苏玉徽木着一张脸上了马车,不期然赵肃也跟着上来。
原本宽敞的马车多了一个人便显得拥挤,让人心颤的檀香味充斥在马车里。
苏玉徽又怕又怒,额头青筋都快跳出来了,却是怕极了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幸好冬天衣服领子高,外面大氅的毛领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
敢怒不敢言,只得咬牙道:“王爷,臣女要回苏家!”
言外之意,你为何跟着?
赵肃淡淡道:“你与冥教有什么关系?”
不是怀疑,是笃定。
那日在梅林中苏玉徽做为一个足不出户的贵女,却认出了那些行刺的凶徒乃是冥教的人;冥教做为阵眼来对付他的蛊王,却出现在苏玉徽的手中;清剿冥教的根据地,里面空无一人,只抓回了苏玉徽。
当真如她所说那般无辜?
在他那略带阴鸷的眼神质问下,苏玉徽怒了:“赵肃有你这样的人吗,占完我便宜又来审问我?”
赵肃轻笑,阴沉沉的盯着苏玉徽裹着毛领的脖子道:“何为审问,你方才不是见过了吗?”
想到那被扒了人皮的刺客,苏玉徽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涌,方才生出的一点点胆量又灭了下去,默默的往马车角落里缩了缩。
万幸的是赵肃在马车上一路没有再逼问她什么了,马车在苏家门口停下。
不待马车停稳,她便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快速的上了石阶,似是巴不得离这瘟神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