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明知道秦君逸是在复活你,却还是没有出手拦下破坏阵法的一众修士,我眼睁睁看着秦君逸被逼入绝路,以魔血献祭,所以复活阵法失败,你被一个“野魂”占了身体,他以你的身体,以你的记忆,苏醒。”

顾修钧声音滞涩,粗糙沙哑。

“我本来是可以改变,改变你的死局,却因为那些可笑的坚守一次次错过。”

“自我重生以来不敢表露我重生一事,我从未问过你,白柏,你恨我吗?”

白柏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若说不介意,那是骗人的,但这些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师祖,人有私心很正常,哪怕是圣人也逃不过“私心”二字,没有谁必须为另一个人负责的道理,更何况这些责任的前提是基于“情爱”,你选择救我也好,弃我也好,最多只是道义上的自谴。”

“而且,即便师祖救我,我也不一定能活的下去,我的命运是“死”的,若我想活下去,只能与天道博弈,上一世我明白的太晚,所以“死”是我必定的结局。”

“所以师祖不必要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一切皆为天命,况且师祖早已尝尽因果,经历过七劫八难的你,难道连这点儿因果劫都参不透吗?”

白柏视线平淡认真,仿若融化的山川之雪,带起一片绿茵,溅起微凉而清冽的水珠,划开广阔的天地,绿野山川,白云流雾。

只是看着,就令人心生向往,溺毙在他眼中。

顾修钧控制不住的接近白柏,冰冷地指尖虚擦过白柏的侧脸。

他又如何参不透。

但是参透,不代表放得下。

“…白柏,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