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注视的人,看向他平淡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缓缓地,柔和地笑了。

“白柏,郎君,我们成婚吧。”

不出一日整个上城都知道从廊下来的极乐娘子与那位白郎君先前只有媒妁之言,并未举行过大婚,为了弥补极乐娘子,白府两日后要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白柏看了眼身上层层叠落的喜服,有种身不在此境的抽离感,他挥退极乐招惹来的狂蜂乱蝶,一众高门贵子,天潢贵胄愣是被白柏气势所摄,聚在门外不敢上前一步。

门外锣鼓喧天,人头攒动,高和声落,花轿随之停下,看热闹的人群欢呼,嬉闹着让新郎上前接新娘子下轿。

白柏没有动,热闹的婚礼却不为他的冷漠而冷下,新嫁娘自己下了轿,在一众要生要死哭喊乐儿别嫁的声中,身宽体胖富态的媒人牵着红绸笑呵呵地递给白柏,示意他接过。

人群起哄狂欢,闹剧愈演愈烈,到处都透露着荒唐。

“郎君莫不是看呆了,今日可是你大婚,怎好让新娘子如此等待,错过吉时就不好了。”媒人嗔怪,说着把红绸往白柏手里塞。

白柏没有接,任由红绸落了地,他抬起眼看向一身红嫁衣,盖着鸳鸯盖头的极乐。

“够了。”

似有冰冷的寒风无情滚过,热闹的长街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的动作都诡异的停住。

唯有身着嫁衣的新嫁娘俏生生的立着,不被这诡异的场面打扰,极乐半撩起盖头,犹抱琵琶半遮面,红唇轻启。

“不够,郎君还未和我拜堂成亲,又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