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当年师兄刚从灵月谷受尽折磨,失了无垢之体,师兄好不容易取得净灵丹,心心念念要为他洗髓魔气,却正遇他入魔叛宗,与他割袍断义,甚至他当着师兄的面烧了净灵丹。
最后还要连累师兄替他受宗门处罚。
整整十道打魂鞭。
他怎么敢?怎么能?
他无知,莽撞,可笑又罪大恶极。
秦君逸双臂抱紧,像是抱着什么人。
好疼,入骨的疼,一寸寸撕裂神魂,从皮下扒下一般,痛的让人面目全非。
他的师兄为了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从更早起他便是这样,踩着师兄的宽容,践踏着师兄的好意。
穆殊利用他的爱意,伤害他的师兄,他的喜欢成为尖刀成为利刃,反刺他真正喜欢的人。
他可以找理由,可以推脱责任,诡辩自己的无辜,但是这些痛,这些伤害,他无法磨平,也没有办法磨平。
他无法想象他师兄当年是如何挺过这刑罚,又是如何拖着重伤的身体坐镇白秋岭。
“师兄……”
“不去阻止他么?”柳婳抱臂眼梢撩起,睨着处罚台上的秦君逸。
隐秘的角落中,白衣青衫的白柏站在柳婳身后,半贴着石壁看向处刑台,他摇了摇头。“他既想接受处罚,那便随他去吧。”
“你这几个师弟莫不是事精转世,怎么一个比一个能跳,这个搞完事,那个搞,可怜我被他们搞得,连与你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柳婳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