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神魂双修,还是体修,都是非亲近之人不可为,他一无心悦之人,二无道侣,如何双修?

“按现在的情况你元婴破碎并不是好事,硬封着你的灵脉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也不是迂腐之人,双修对你来说不难接受,最多,无非是难择双修的人选。”

“灵月谷内,尊主之阶只我和顾修钧,你可以从我们之间选一个,又或者”药尊顿了下,扯起唇角。“你可以两个都选。”

反应过来药尊什么意思后,白柏默然,拒绝了。

“不必。”

如果是以双修为治疗手段,白柏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但显然药尊这话不仅仅是想要为他医治,掺着其他别样的意味,修复元婴可以,但这代表他要招惹一段理不清斩不断的孽缘。

“师祖是我长辈,您也是一方尊长,不妥。”

“长辈?尊长?”药尊好笑的嚼着这两个词,眼中笑意全无。“你竟然还当我们是长辈?”

“白柏,你何时能够低下你的头,你总是这样倔,一条路走到黑,非到身死道消,你才会往回看吗?”

“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只要你想要,只需点下头,就可以随意支配我和顾修钧。而且不仅如此,力量,地位,权利,即便是成神路,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都会拼尽一切为你奉上,这对你来说并无坏处,不是吗?”

白柏神情不曾变化半分,他背着雨幕,仿若平静的海浪下不能触碰的连绵冰川。

“承蒙厚爱,尊主言过了。”

药尊浅浅地笑了,手背绽起的血管,鼓噪的血液流动。

“你当我与你说这些,是在与你相商吗?”

白柏不语,他眼前束着缎带,面色苍白,看起来该是极为脆弱,但是那消瘦的脊骨挺得笔直,如同高耸的柏竹,他似剑似雪山傲峰,独独不像是易碎的瓷器。

他可以断裂,崩塌,却绝不会低头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