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殊抑制不住笑了,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渗人的冷呵。

秦君逸快要碰到白柏时,另一道黑影比他更快的抓住灵力枯竭行动迟滞的白柏。

秦君逸目眦欲裂。

“穆殊!”

穆殊单臂钳制着白柏,斩神剑横在白柏颈间,他声音沙哑道。

“你总是这样,白师兄,一个不长脑子的蠢货,何至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护?他不一样暴戾!专制!虚伪!可你却还是这么护他!你护同门,你护苍生,却独独喜欢将剑对准我!”

斩神剑刃刺入白柏颈内,猩红的血液涌出。

“白师兄,你好狠的心啊。”

白柏不受穆殊激将影响,他道。“在秦君逸未从我白秋岭除名,他便还是我师弟,我有看护之责,他所犯之事之后自会由我处罚,至于你,与我又有何干系。”

“况且我从很久之前就提醒过你,穆殊。而你,从未听过。”

是,曾几何时他与白柏还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刚入沧澜宗时因他刻意安排,他“无意”见过白柏过多次,那时白柏还只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前未婚妻。

可叹啊,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命都是从别人手中拼死夺来的,他的前未婚夫却轻易地坐拥一切,地位,力量,爱意,像是天地宠儿,生来就拥有一切。

他圣洁,高贵,是冷峰之月,雪巅之剑。

而他这般一眼就能被对方看尽肮脏的人,对白柏来说是耻辱呢?还是笑话呢?

他也曾注意过他,救过他,亲身教导过他。

但是很快又远离他,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