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对上面前人平静的面容,他话梗塞地卡在喉中,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秦君逸唇角开合,无措惊慌迅速腾起。
白柏依是很平静,他声音轻而缓,像是往日对不懂事的师弟的训诫。
他按着青竹的指节发白,破败的身体摇摇欲坠。
“好,秦君逸,你且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由你的部下在做什么?这凌霄大宴小宴又是为什么而开?”
“你入魔叛宗,五狱独尊。”
末到话尾,白柏话中的温和一收,有血涌入喉中。
“你还当是我白秋岭的弟子?”
秦君逸心底一震,慌忙道。
“师兄,你听我解释!”
“你说。”
“我……”
秦君逸想说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
他该说什么?
他要跟他的师兄说,他叛宗入魔是因为他重生?他屠杀百宗是因为他们对师兄不敬?他由他部下…他部下……
小宴?什么小宴?
秦君逸这才恍然发觉百花圃后,那一群苍白着脸惊恐聚集在一起的穿着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他们有些衣着凌乱,长袖都被撕裂。
加上跪了一地的惶恐不安的魔将,秦君逸不难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而他师兄刚才就是从这小宴中走出。
提着一颗心看戏的各仙门尽量控制着视线不往吞噬魔君那瞟,太过明目张胆惹怒吞噬魔君就不好了,光听声音就足够他们脑补一出大戏。
他们听着吞噬魔君堪称乖顺小心翼翼的话,内心啧啧称奇,只有几个人发觉无暇剑主来的方向是…令他们难以启齿的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