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进入筵席后,他确实有种想屠了这些仙门的冲动。

他们在笙歌燕舞,他师兄却不知道流落在何处。

凭什么呢?凭什么前世今生,这群所谓的仙门都能理所当然厚颜无耻的活在他师兄的庇护下!

捏碎手中的妖丹,秦君逸压下心底翻上来的戾气。

不能杀,他不能再杀人了。

再杀人,他师兄会生气的。

可是…师兄你究竟在哪?

白柏顿住脚步,他听到管弦声乐,筵席喧闹之声,有女侍训练有素地轻飘飘从他身侧掠过,听不出任何“不好”来。

前方的弟子还在往前走,但没有走大宴正门,而是悄悄走了侧边,他看到白柏停下回过头,他忙声道。“仙君,怎么不走了?”

“你确定徐小仙君他们出事了?”白柏平静地开口,无端的让人背后发冷。

小弟子干笑两声。“仙君说的这是什么话,弟子还能骗您不成吗?”

白柏没有回话,收着袖站在原地不动,他淡然而立,哪怕他看不见,眉眼覆着绣着金纹的白绫,却仿佛洞悉一切。

小弟子看似镇定,背后已布满冷汗,他想起宗门长老的命令,他心一狠咬咬牙。

“仙君还是随弟子来比较好,不然闹出什么事,吃亏的还是仙君您。”

白柏依是没应,他眉眼转向另一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大宴。

小弟子神色阴沉,往侧门走了几步,叫住一位凌霄宗的弟子低语了几句,那凌霄宗弟子神情恹恹,应付多了像小弟子这种来送人的仙门弟子,多有些不耐。

他看向十米开外站着的白柏,倦怠的神情一空,眼中浮起惊艳,他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地问小弟子。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