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罩隔绝临街的喧哗,客栈屋檐垂挂的灯笼映出朦胧暧昧的光浸入屋中,中和了屋中的黑暗。
白柏宿在外间的软榻上,说是宿,不如说是和衣冥想,在陌生的地界,总归是要警惕些。
极乐踏到外间时看到的便是半身靠在软榻上,左手支头阖目的白衣仙君,夜间,仙君脑后一丝不苟束起的长发散落开来,柔顺如同瀑布一样垂落,遮住仙君眉眼的白绫取了下来,露出清冷的眉眼。
红色的灯光打在仙君顺滑结白的里衣上,单薄的外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看似散漫,依然教人望而却步。
极乐看的怔神,虚晃间他正对上一双淡色的宛若琉璃的眼眸,他被惊的后退。
白柏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
“你醒了。”平常的问候,清冷的嗓音带着一股梦中醒来的沙哑。
极乐紧张的抓着身上披着的衣裳,他咬了咬下唇,水润的眼眸布满不安,他身体颤抖,卑微地俯身。
“…奴…奴不是有意打扰仙君休息,还请仙君恕罪…”
还未跪地,极乐便被一道灵力拖起身体,扶着他站了起来,他更不安了。
“仙…仙君?”
“我并无怪罪你的意思,不必如此恐慌。”
极乐呐呐的应下,他僵硬的站在原地,苍白漂亮的脸透着楚楚可怜的脆弱,他踩在地上光裸的美足脚趾蜷起,白皙透粉更惹怜爱。
衣衫不整的美人,欲拒还迎的不安,令人心醉的易碎感,任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敌不过这般诱惑,恶欲丛生兽性大发的扑过去。
然而白柏看不到,看到了说不一定还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