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发尾透出霜白，除魔的万钧剑沾染了魔气，他压抑在识海深处的心魔蠢蠢欲动。

那些妖魔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嘲笑他的虚伪，尖叫着死在他的剑下。

“顾修钧，你心悦他…”

“想要他的爱，想要他的注视，他的倾心。”

“前世你拿他问道，眼睁睁的看他死去，无动于衷。这世竟然摇尾乞怜想要乞求他的喜爱。”

“你配吗，顾修钧。”

爱是什么？

前世的顾修钧不懂，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小七会因为小小的恩惠就死心塌地的跟随白柏，哪怕是与他断绝关系，也要陪在白柏身边。

然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他被对方身上纯白的色彩所吸引，从一开始的不经意落目，到控制不住的观察，仿佛青涩的种子慢慢成长，然后开花结果。

心脏的悸动刻入神魂，他以为他是一时迷惑，稳固道心便可摆脱情欲控制。

当注视成为习惯，压制的感情愈演愈烈，最终在白柏死后化为尖锐的刀刃刺穿他自以为是的冷静。

“你爱他。”

——是。

“你心悦他。”

——是。

“你想要…他。”

——是。

“可是他死了，因为你袖手旁观，自以为是。”

顾修钧持剑的手颤抖，一只手落在他持剑的手上，顾修钧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