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共生？”

这是林姝第一次见白柏动怒，不论是被药尊逼迫还是被师祖胁迫他都未曾见过白柏发怒，这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师兄我”

天地忽变，混沌空间划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紫色闪电不断撕裂缝隙，空间像是有生命一般痛苦的扭曲。

黑衣仙尊从裂缝中踏出，他袖袍一挥，混沌空间笼罩的幻城如同碎裂的镜子一般化成碎片坠落。

穆殊挑了下眉，没了看戏的心思身形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原地。

顾修钧看了眼下方的白柏，没有立刻向前而是持着万钧剑朝后方下斩。

碎裂的空间白衣魔尊缓步出现，他接下顾修钧的杀招，金玉白绫覆盖的双眸转向白柏的方向，无声说了什么。

突来的变故让林姝警惕起来，尤其是看到上一次在无妄海差点杀了白柏的魔尊后，面色更冷。

林姝下意识靠近白柏，想要遮挡住魔尊的窥探。

凌厉的剑意在他脚下划开界限，他被无暇剑逼退，林姝心中一涩，看着神情冷静下来看他如同在看陌生人的白柏，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他低声小心祈求道。

“师兄，此事等我回去再与你解释好不好……”

白柏不与他回答，他眉眼渐渐恢复平静，似乎之前的海棠花树下的温柔只是黄粱一梦，乌黑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冰冷的阴影。

他终于明白为何他在某些时刻能够在林姝身上察觉到穆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