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一再犯我白秋岭，那便不要怪我与尊主为敌！”

当时那人明明才替他那位叛出宗门的师弟承受十道打魂戒鞭，他境界大跌，元神重伤，却还是那般平静毫不退让的与化神对峙。

左臂传开一阵没来由的麻痹感，药尊抬手抚上左臂，他看了眼自己的左肩恍惚出神。

他的左臂是不是被谁斩断过？

模糊的记忆仿佛隔了虚无缥缈的纱，撕不开扯不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他的记忆，却不知道是何时的记忆。

白曦察觉到自家主人晦涩的情绪，它看了眼冷漠的白柏郁抑地垂下巨大的蛇头。

气氛停滞间。

药尊低笑。“罢了，今日到此为止吧。”

药尊忽然叫停，让众人始料未及。

白柏蹙起眉，药尊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上一世他成替药尊洗髓体内毒素的药人之后，药尊靠着他的无垢之体痊愈了身体，本来是两相交易。

他成为药尊三个月药人，药尊为他炼制给他师弟使用的圣品净灵丹。

不知为何，交易最后药尊却不放他出灵月谷，还是他趁白曦不注意斩断了灵月谷的结界从灵月谷逃了出来，之后药尊也没想放过他，甚至追到了白秋岭，要不是白秋岭存有万剑之阵，他当时怕也抵御不了药尊。

白柏更加警惕。

药尊眉眼柔和微弯，他皮肤冷白通透如玉带着不似常人所有的病态，他声音低沉仿佛笃定了什么，他盯着白柏如同蛇类落下标记般。

“终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

“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