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时,他从怀中拿出宫里的令牌,有些睹物思人,这是他与皇宫唯一的留恋。

怕此生也无法将这块令牌还给皇后娘娘了。

也无法在与厉尘修相见,罢了,罢了,他不是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他从不敢打听有关厉尘修的一切,只能默默过好眼前。

怕听到厉尘修已经有喜欢的人,或者,已经娶妻,和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携手并肩。

因为曾经完完整整拥有过,所以现在变得格外胆怯,只要不听,不看,就永远不会知道,也不会伤心。

‘咩……’一只小羊羔走到他身前,嘴里还在嚼着草。

华凛摸摸羊脑袋,收起令牌,将炖好的鸡全部吃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安胎药也已经喝完,是该再去买些。

许久没下山,他现在不能骑马,坐马车也会颠得慌,只好将马喂养在院子,走路走太久,身子也变得笨重,真怀念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啊。

只是怀念,绝不想经历,听闻村庄新开了家糕点铺,可以去尝尝。

走了半个多时辰,华凛终于看到车马来往,快到村庄了,他用斗笠上的薄纱擦擦面颊汗水,扶腰继续前进,村庄四周贴满告示,上面是他的画像。

“怎么会,这么快就寻来……”

“他果然在找自己,怎么办,该怎么办!”华凛飞快往医馆走,路上有官兵,拿着画像四处询问,他害怕的心都乱了,看着官兵向他走来,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