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恢复安静,烛火也暗下来。
一切都恢复如常,他躺在柔软的床榻,累到眼皮都抬不动,他彻底给孟宣,和孟宣的所有亲人讨回公道,这个名字,他也可以安心还给孟宣了。
他甚至动过一个念头,就是和冯伯一起离开皇宫,去过寻常百姓家的生活。这么一想,好像也没有必须留在宫里的理由了。
原本他就打算离开皇宫,兜兜转转将恩怨全部了结后,又莫名多了几分不舍。
为什么会如此纠结,难道只因自己跟厉尘修多了些亲密关系?不,这并不代表什么,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一夜露水情缘罢了,能代表什么……
或许,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向厉尘修说清楚。
……
翌日,天子未曾临朝。
厉尘修亲自到东宫侍疾,然而父皇情绪跌宕过甚,谁也不肯见,除了御医,没人能靠近病榻,至此,他才明白,叶惜蔷对父皇的伤害很深。
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他见过叶惜蔷受宠时的无限风光,十几年的相伴,到头来都是假的,都是欺骗,连爱屋及乌的儿子也非自己所出。
或许他这么做很残忍,可父皇到头来终于清醒一次,看清楚这世间最大的谎言。
哪怕日后父皇对他此举有些许不满,也无所谓,他要做的就是顺从本心。
骆双双从东宫赶来,传话道:“殿下,殿下!好消息啊,皇后娘娘去东宫看您了!”
“母后!”厉尘修激动不已,匆匆赶回东宫。
“尘儿!”慕容少紫眼眶湿润,上前一把将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