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华凛仰起头,眼中依稀泛着水光,这一刻,他是由衷的感激,一路走来,他选择相信厉尘修,是最正确的抉择。
厉尘修道:“好了,别这么看着孤,孤对你可没什么定力。”
华凛这才发现,他们几乎是相依在一块,紧紧相贴,肩膀还被揽着:“该休息了,殿下。”
厉尘修打了个哈欠,拉着人往床榻走:“睡觉。”
……
天还未亮,安乐宫便人影流动,所有人跪在殿外等候彻夜,唯独不见贵妃娘娘的身影。
叶惜蔷十分冷静,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头痛欲裂,却还苦苦坐在软榻上等候,寻香为她轻柔太阳穴,缓解疲惫,然而那双眼睛早已红肿布满血丝。
厉元武不甘道:“母妃就如此被人摆了一道?连同整个安乐宫,还有元瑶都受到牵连,或许,已经波及到叶氏。”
“母妃,咱们从来没这般憋屈过啊!”厉元武着急的也是彻夜未眠。
“父皇就算再气,也不至于将母妃降位份啊,元瑶已经去皇室宗祠里罚跪抄经,这还不够吗?事情都没查明是谁干的,父皇便急于惩戒,说白了,就是不信任母妃。”
“谁好端端的会把早夭的老四刻在木牌上啊!要是抓住来,定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叶惜蔷声音略显沙哑,冷冷道:“自入宫为妃的那刻起,我便知晓厉洵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不错的皇帝,待后宫众人也算公平。无论是从前王府的女人,还是现在后宫诸位,他都不曾苛待,不曾贬罚。”
“而本宫,却是这第一人。”
“哈哈哈,真是可笑,还好没有心的人不会痛!”
“母妃,快别说了,你怎能直呼父皇名讳。”厉元武见她有些神情恍惚,可别真的疯癫了,“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