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瑶面露羞涩,小声道:“我一女儿家,哪好意思开口给自己找夫君,母妃时常陪在父皇身边,由母妃您这位长辈说,不是更好?”

叶惜蔷道:“若是皇后未曾禁足,倒也能说上一句,如今是万万不能!要是本宫提及你与慕容家的婚事,恐你父皇会对皇后心软,那可是慕容家嫡女,本宫的死对头!”

她废了那么大功夫,不惜牺牲腹中未出生的孩子,保全元武,换取今日尊荣,怎么能轻易给皇后喘息的机会。

慕容少紫夺了她期盼已久的皇后之位,那是原本属于她的后位!没人能体会日盼夜盼期待落空的心情,嫉妒,煎熬,愤恨,她连带着皇帝一起埋怨。

口口声声说爱她,将她强行纳入宫中,却两度不得后位,这无疑是打击,是对她的羞辱。论资历,轮家世,她都不曾输给慕容少紫。

然而,陛下却多了份忌惮,可笑……

“你父皇这人啊,谁都不爱,更是多疑。”叶惜蔷冷冷笑出声,叮嘱厉元瑶,“千万别对男人全心全意,尤其是皇室贵胄,在他们眼中,利益往往大过喜欢。”

“所以,你也要多为自己谋划,别只顾着喜欢,母妃虽得你父皇宠爱,但很多事都僭越不得,就如比当初立后之事,母妃就僭越不得。”

厉元瑶道:“若女儿能嫁给慕容少澄,来日必将慕容家管理的服服帖帖,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人跟母后和叶氏作对。”

叶惜蔷道:“你能如此想,母后甚是欣慰,比你皇兄强多了。”

华凛在安乐宫外听到没动静后,拿着纸鸢去归还,叶贵妃已经离开,只剩厉元瑶一人在殿内休息,想必也不会太刁难吧?

“公主,您的纸鸢。”

“这么久才回来?”厉元瑶心情不爽道,“看到就烦,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