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你不能再做刺杀这种危险的事情,今日险些没命的人是你,而非厉元武!”
“厉元武不死,我的姐姐又怎会瞑目?”素清脸色惨白,坐在桌前将那沾了血迹的白布点燃,丢在地上尽情让其燃烧。
“我本是同姐姐一起入宫的卖艺女子,我身形伶俐便学了些武艺,姐姐生的貌美精通唱曲,贵妃喜欢听小曲解闷,我也跟着姐姐沾光在贵妃身边伺候。”
“原以为我们姐妹二人在安乐宫能有个照应,谁料,姐姐却被厉元武看中,那个色胚子时不时便调戏姐姐,趁机沾便宜,我心里又气又怕,劝姐姐想办法离开安乐宫。”
华凛道:“那你姐姐离开了吗?”
“并未……”素清摇头,眼中恨意更浓,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喝醉酒,在殿中强行玷污了姐姐,等我回来时,姐姐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哭泣,身上还有伤,我恨不得将厉元武碎尸万段!”
“平日里安乐宫便少不了莺莺燕燕,至于宠幸了谁,都不足意外,叶贵妃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厉元武肆意妄为。”
“两月后,姐姐忽然开始不适,竟然有了身孕!此事没能瞒多久,到了第三个月就让叶贵妃知晓。她假意说了几句厉元武的不是,随之将所有错都怪在姐姐头上,骂她不知廉耻媚主欺上,贱婢之身勾引皇子。”
“叶惜蔷这个女人何其狠毒,她带着姐姐去楼阁上赏月,言语里全是羞辱,逼迫姐姐从阁楼跳下去。”
“她说,低贱的婢女怎敢妄想高攀皇子,她还说,会让我们的家人去阴曹地府团聚,只要姐姐肯跳下阁楼,就可以饶恕我们的家人,和我的命。无论姐姐如何挣脱,都无法自救,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为了保全家人和我,最终跳下阁楼一尸两命。”
华凛如鲠在喉,此仇确实无法化解,他没有理由劝说,可是更怕素清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