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素。我想让你好好看看我。”

“……”无名的恐惧感涌了上来。言和颜只是摇头，颤抖着将手试图抽回，却被唐成礼攥得更紧。

他垂下头，长呼一口气，似乎很是沮丧。

“你哪怕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是吗？”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生日聚会，你骗我过来，就是为了把我锁在地下室吗？”

言和颜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忽然发力，重重推开了唐成礼。

对方毫无防备，失去平衡向后退了几步，撞向身后的书桌。桌面轻微摇晃，有什么东西被打落，撞翻在地。

“还有我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的脸做了手术？”

他仍在呼唤他。“素……”

“闭嘴！不要叫我素！”言和颜的眼泪下来了。

唐成礼只是站在那里，两人间保持着距离。他伸手摘下了他的黑色面具，“素词，你看看我。你难道真的从未喜欢过我吗？”

言和颜抬头。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只是左侧颧骨的位置，少了块肉。伤口向下凹陷，露出白骨，边缘创口的血和肉已经凝固成型，长成一片完整的疤。

“手术很成功，素。”唐成礼扔下了手里的面具，一步一步，微笑着向言和颜走来。

“我们血型相同，移植过后的组织也没有出现坏死的情况……”

言和颜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上前拥抱住了他，两臂张开，紧紧把言和颜揽入怀里。

“你喜欢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素？”

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身后火光乍现。

桌上的蜡烛被打翻，点燃了地毯。书本、木质书架、书桌……这里的一切都是易燃品。

火势越来越大。

“起火了！成礼！”言和颜可见般地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