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退让让他野心膨胀,渴望起心中神明的爱,不再满足于默默守护。

就像不再被提起的三月之约。

虫族的雌君大度只是因为不爱,爱是有独占性的。

摩斯科特心中叹息,笨虫越来越霸道,却还是一只笨虫,载在他身上起不来,还越陷越深。

没有虫对偏爱不受用,何况是这样“不对等”情况下的极致宠爱。

修长有力的手指毫不客气没进散落的金发,桎梏住自投罗网的猎物,另一只手撑在床单上借力,摩斯科特加深了这个吻。原本温柔的轻吻渐渐转变为火热的交缠。

恍惚间,施珐易感觉自己像是要缺氧的鱼,只知道贪婪地索求,多一点、用力一点。可虫族能长期待在太空中不获取氧气,他索求的是什么?陌生的暗潮温吞地将理智吞噬殆尽,再也想不起一点问题。

放在摩斯科特后腰上的手悄然卸去了力道,转换地方,揽上腰侧。

摩斯科特直起身,玫瑰唇艳丽水润,眼中罕见露出几分桀骜风流,戏谑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了最底下几颗扣子,低眸看施珐易:“你不是担心我手累,我解不动扣子了,那这衣服你帮我解开吧。”

手上的小动作半刻未歇,游走在起伏的肌肤,充当艺术家,尽情作画,扰动着施珐易的呼吸。

施珐易看向衣装整整的摩斯科特,复古的黑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和他自己的现状两个极端。还只剩下三颗扣子,从上到下。

施珐易举高手,想帮摩斯科特解扣子,被摩斯科特温柔又不失强硬地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