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问,商时序侧目一视他。
正对面的裴惊辞没躲开目光,眉心紧蹙,似乎忧心忡忡。
先前她提起和离时自然大方,还以为他也看得开,却不想也暗暗在意。
商时序:“一步一走都是天意,没有什么后不后悔之谈。”
裴惊辞勾起笑唇,却急忙掩在手臂弯下,“我也是。”
傻狗。
商时序继而执笔,续而行书,不看他,可话里有意道:“你如今也是一代枭雄,其大权,其大钱,即要,也是唾手可得的事……”
“你猜忌我……”她话都没说完,光提起一丝山尖荷角,裴惊辞便一下了然,抿直嘴角,“我本是裴家长子,我曾见我爹娘指挥千军万马,大钱大权你说我能没心血热涌过?”
“如果我本想这些,我早就倒戈盛国,为其卖命,也不用忍辱负重,背受猜疑跑回来见你。商时序,金银珠宝,江山美人,在我这里,不及与你一场疯怪离奇的洽谈。”
“你想我没品,爱跑山野当流氓都行,你想我无德,吃喝玩乐当纨绔没本事也行,你怎么能觉得我会在乎钱权,我一直等你,等你和我谈起禁书里可行性,等你认同我才是你的知音。”
裴惊辞静了之后,无人再话。
两人之间气氛微妙,不似方才的轻松。
叩叩。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商时序和他对视一眼,提裙起身去打开门,只见到父亲身边的侍女低头站在外边道:“小姐,帝都来了人,老爷喊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