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别人心甘情愿地付出忠心,不失为一种天生的能力。
换句对当今圣上大不敬的话说,帝王御人心术,他在她身上领略到了。
而且不止一次。
赵齐岷回想,还有施粥一事。
可惜,他那会儿不在当场。
他不知道别人如何贬低她,经过剿匪那晚,他是信了她身上那化险为夷的神力。
……
黄昏。
商时序洗浴过后回寝房,敏锐地发现自己的西侧、面朝后院的窗台上沾有土黄色的湿泥。
她拿了一条无味的手绢抹了窗台,一闻,湿泥带有田埂的牛腥气。
这个时节不说是闲农之际,明知盛军游围在霖洲内,任何百姓、随从也不敢去田野里逗留,喂牛马都是干稻谷杆子。
她叫来随从,搬了一太师椅在这窗台下。
空中淡淡萦绕驱蚊焚香,她手里执一本经书坐着观看,直到夕阳湮没在天边,清樱来换了三次香底,寝屋内点上通明的灯火。
终于,幽黑的后院里出现一阵草叶哗哗的沙动。
半息过后,四周静止。
黑夜无风,甚至残月都无,这得是夜猫才看得起来人的面目。
可是商时序没有放下经书,看到累了,才对乌黑的窗外晾了许久的人道:“现在才见我?”
“行军在野地走了很久,很脏,让他们离你远点好。”
“我今日没洗澡,挺臭,澡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