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窃窃私语逐渐小了下去,不知不觉只剩晚秋凉风籁声。
他们朝街中间看,商时序竹青曲裾,披一身白斗篷,宛若雨中娴静的白山茶,除了那语气平淡,和之前完全不符。
把人嘴巴磨烂。
可真够惹人惊恐的。
谁知道呢,这看着稳柔仁和的前第一闺秀,居然这么蛇蝎心肠,真看走眼了。个个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当个老好人救那两个书生,毕竟这日才意识到,人家真不好惹啊。
凭她的家世,似乎只要没往死里弄,都不用去衙门申冤,一笔赔款勾销便被打发了。况且那两书生骂人在先,确实自作自受。
“我去了,谁当初传的人家一介女流,没什么好怕的,你赶紧去救那两晕的两男的啊?”
“救个屁,身为读书人,嘴太碎,不值得救。”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啊,简直和疯女人一样,惹不起惹不起。”当她开始发疯,所有人都为她的行径寻找理由,无理取闹变成情有可原。
“话说,人家敢说敢做,就直言了店铺里,你是男的女的没关系,能干就来,我寻思人家也没说错什么话啊?我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太容易被激了,心里防线怎这么脆弱,你们是怕一个娘们把你们比下去还是?”
众人交头接耳,裴惊辞离得近,听得清楚,他回头一覷,吓得他们面色惊恐地猛然一退。
“走吧,散了,别忘了,裴将军长子没啥功名,但人混军营里的,别给咱撕了,方才瞧他扔人那样,表情都没动一下……”
“那两人怎么办?不管了?”
“又不认识,关你什么事。”
“也对,走吧,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