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能说服你自个?”,商时序什么志向懒得表明在他面前,只说裴惊辞的事:“他很正常,不过是与你在世间万物的解读与注释上不同而已,不必以言辞盖板。”
柳南絮沉默地垂睫,堪堪看了她半响,道:“他真的命好。”
商时序提裙想走,他又补道:“令尊在朝堂中的困境,商老板可闻有一二?”
她回身,柳南絮徐徐朝她悠来,“商老板操劳商铺,又顾裴家的琐事,应该迟了消息。”
他越靠近她,她心里跳得越快,不好的预感强烈至极,果然,柳南絮道:“商知府清廉为民,很难想象他会观览反大玄朝的禁书,令尊这罪,怕是权势再大的裴家,也难以保下来,商老板,你已嫁出去是不受牵连,但恕我斗胆,请你还是多陪陪自己娘家的父母吧。”
商时序:“这不可能,你说的漏洞百出,我爹既是看禁书,自然需遮掩谨慎,你怎会知道?这是大事,怎一点风声没有?”
无论如何,与柳南絮脱不了干系。
她想方设法地避灾,然历史的滚轮总如期而至。
一股无力感深深压迫下来,商时序差点站不稳,但她仪态未损,收住了失魂落魄。
柳南絮:“你知道,卿史寮,处理四方诸侯以及夷戎部族的各种事务,执掌国家军政司法事务的官署,我这是当值中,无意中看到了商知府与敌国通奸的信件,但我给瞒了下来,没想到,寻商知府谈时,没想到也发现了商知府窥看禁书,这事之大,我不敢有所瞒报。”
商时序:“你与我谈这些目的作甚?”
柳南絮:“圣上年迈,皇家子嗣多为幼儿,难以担当重任,唯有长公主殿下才德兼备,可惜为女流之辈,诸侯蠢蠢欲动,敌国奸细在暗,这王朝国运难料,我是为某前程生计的百姓,管不上他们如何朝代更替。”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要想他守口如瓶,需她作出些牺牲,至于什么牺牲,却没明说。
雨小了些,淅淅沥沥宛若给玄都城笼罩了一层厚重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