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辞躲开去,单手夺走她手里的木凳:“徐姑娘,你认错人了。”

这姑娘眼神忒不好了吧,他一个五大三粗的个头,竟也被认作那瘦胳膊细腿的弱鸡柳南絮?

徐璎闻言停止泪泣,抬头仔细看他是裴惊辞,舒了口气后却蹲下了身埋头于臂弯间,小声地哭。

裴惊辞着急下去找商时序,又觉得弃一个姑娘不顾不太好,他从布包里拿出一条手绢递过去。

裴惊辞怨道:“徐姑娘,你……怎么认的人啊?我们难道很像吗?”

徐璎接过手绢,匆忙擦过脸,泪眼看他,“不像,侧脸像,我从前又不曾见过你的侧脸……我记得你一向黑衣啊,乍看一身白衣,我以为是他。”

裴惊辞郁闷地下楼,但见到商时序时一扫而空,她挑开马车的帘子,道:“怎如此久,快上来。”

马车行至半路,裴惊辞别过身给商时序看侧脸廓,问道:“我侧脸如何?”

剑眉入鬓角,挺鼻拔立,不说话起来人显得少寡俊冷,商时序道:“一眼睛、一眉毛、一鼻子。”

裴惊辞:“不像谁?”

商时序一头雾水,“像你。”

裴惊辞:“不会出错过?”

“我不瞎,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你。”

认识他十几年,她光辩局部、看个背影就能认出他,自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