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指,瞄了眼对方染红的耳尖,觉得他厚脸皮又不完全厚脸皮,随口一说:“有泥点。”
谁不知道她最不愿意碰的就是脏东西,裴惊辞故意抓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按,戏谑道:“随便捏,编个理由也不诚心……我怎么可能是晒不黑,我那是干净的。”
给她摸完脸,他提了袖子给她闻,吐槽道:“闻闻,香吧?跟你过日子真累人,每天都要抹香洗白,不然就不能进屋……”
淡淡香味带着体温扑鼻而来,商时序皱了眉心往后躲,“我曾说了,你大可与我分房睡。”
裴惊辞安分坐回去,不耍贱了。
石桌面放置着一篇白纸,用方木压住,裴惊辞闲手拿来一看,边说起家里的安排,“十月十五下元节,水官解厄之日,我爹他们趁年关之前,说在下元节这天动土把祖坟迁去十里外的青炉山,叫咱们一起去,迁坟可是大事,他们这次也太草率了,累人……这名叫双皮奶的吃食什么时候做?”
商时序拿回双皮奶纸方:“没有你的份。”
“我不稀罕吃这小玩意。”裴惊辞倒为好奇,“我说商时序,你怎有如此多的美食点子?先是麻辣烫,现在这个双皮奶到底的是何东西?从来没听说过呢,你连这个都知道,挺厉害啊。”
不过,就算没有麻辣烫双皮奶,他仍觉得商时序比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
商时序听他第一次夸呢,礼尚往来:“我固比你若早知晓了些,你不此刻也知道了。”
裴惊辞笑笑,此时风和日暄,让他有些舍不得走开。
不赶他走,能多赖半刻是半刻。
他右手撑脸,放于石桌面上的左指厚茧糙硬,离他不过一寸的细指素净白嫩。
一大一小,一粗一细。
他的手指微动,悄悄朝那边移了小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