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我听他们都喊你灵。”
他摊了下手,神态轻慢又随意?,“坐下来聊会天吧,灵。”
“杜克·坎贝尔,你最好别这么叫我。”
谢灵的目光自上而下,寒风般地掠过他的脸庞,冰凉道:
“否则,我会把你的舌头割掉。”
反正事后萨默菲尔德能用治愈术让他的舌头长回来,不耽误审讯。
坎贝尔微笑说?:“何必这么生气呢?说不定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叫名字不是更顺口吗?你也可以叫我杜克,我很乐意听你这么喊我。”
谢灵冷嗤了声,“你在做什么梦。”
“做梦?”坎贝尔饶有兴味地重复这个词,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你看,吐真剂、催眠术对我都没用,我被审讯时一言不发,他们就拿我没有办法,甚至不敢对我通灵,害怕被原初的意识感染。”
他狭长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谢灵,瞳孔深处邪性涌动,含笑问:“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谢灵漠然地俯视他,没有接话。
“他们刑讯了我一夜,而我张口的第一句话是问他们:‘把我抓到黑狱的那个惩戒者叫什么名字?’,十秒后他们就告诉我了。”
坎贝尔并不在意谢灵的冷漠,自问自答后接着问:“再猜猜你今天为什么会被传召到这里?”
“因为——”
谢灵袖口滑出一柄短刀,薄而细的刀身泛着幽幽寒光。
他略微俯身,用短刀挑起坎贝尔的下巴,冷笑补充:“你想早点死。”
“因为我告诉他们,我要你来审讯我。”坎贝尔眼底恶意毫不掩饰,“我说?,我可以向教会投诚,我可以成为教会的猎犬,但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