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红豆则是在没心没肺地嘬着汽水。
“不过安掌书记说的有道理,”桃襄凝神思索道:“胡虎回来后怎么办?”
李春游曲起条腿,一条手臂勾着桃襄肩膀,嘴角扬起的弧度意味深长:“既然今天掌书记也在,那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听到这话桃襄也不由得一愣,李春游要做什么?
红豆也放下汽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明所以。
李春游保持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坐姿,嘴唇张合,一字一顿道:“要打仗了。”
“你怎么知道?”桃襄瞳孔骤缩,前几天他才跟自己说下次打仗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怎么今天突然说这种话?
李春游朝他投去了个安抚性的眼神,继续道:“李某一介粗人,也是刚入军营没多久,很多事情自然没有掌书记了解得透彻。”
“但是希望掌书记,”李春游抬了抬眼皮,懒洋洋道:“该明辨是非时就要明辨是非。”
安知靠着家中的关系混上了掌书记,但他在军营中一直没什么威望。现在又被一个小辈猜谜语似的羞辱,气得脸色铁青:“你、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别打哑谜。”
“我没有对你有不满,但既然掌书记让我直说的话,我就说了。”李春游淡淡一笑:“下次打仗时我方派出军力必然不如敌方,胡虎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我知道虎符一向是由掌书记保管,到时您可以调兵遣将去救这些同僚一命。”
所有人都怔住了。
桃襄看向李春游棱角分明的侧脸,说这些话时连贯无比,不像是信口拈来的编造,就像是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安知一时间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方面这确实是像胡虎的作风,另一方面李春游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红豆,”李春游喊了一声:“去把我枕头下的东西拿过来。”
“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