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白越年的衣服在他身上有些宽大,随着他抬着一只手擦头发的动作,领口向一侧偏移,露出半个肩头和锁骨。
而白越年原本注视着他的视线移开,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冲锋衣:“夜里凉,走的时候穿着。”
还给他吹干了头发,指尖轻柔的在他发丝间穿行的时候舒服极了,唐郁甚至泛起一丝睡意。
他暗自想,这就是和白越年谈恋爱吗?还不错!
可等到白越年也穿上一件外套,拿起宿舍钥匙,说要送他回去时,唐郁看了看时间:“又要送我?一来一回四个小时,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连着两天不睡觉啊?”
“那怎么办?”白越年声音很低,带了点询问,似是在征求建议。
唐郁:“你这儿不有空床位吗?”
……
半个小时后,唐郁躺在白越年的床位,白越年在他临床的空床位上翻了个身。
唐郁原本是想在空床上将就一晚的,但白越年说他病还没好,就把他按在自己的床位了。
关了灯的房间昏暗幽静,唐郁捕捉到细微的声响:“要不还是换回来吧,我去你那边睡。”
回他的是轻飘飘的一句“不用”。
唐郁泛起的睡意却怎么也酝酿不下去了,南大为竞赛生准备的是军用被,有点硬,他睡着都不太舒服,白越年那边还只是垫了个毯子,那得多难受啊!
两分钟后,唐郁忍不住说:“要不你也过来睡吧,这床够大,躺两个人没问题。”
没成想,他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到头顶略过一阵风,白越年嗖的一下转移了阵地,钻他被窝的动作雷厉风行。
唐郁:“……”
他怎么有点怀疑白越年就是在等自己这句话呢?
这人还抱着他抱的死紧,下巴蹭到他颈窝处:“还是有点冷的,谢男朋友体恤。”
气息都喷洒在耳后,唐郁不看都知道,自己一定都红到脖子根了,他往前躲了躲:“你呼吸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