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真的拿白越年没办法。

像唐郁这种，常年倒数的学生根本不会有人关心的，就算没交卷，就算是0分又能怎么样？

但白越年不同，年级第一谁不认识？

关键是，白越年若是0分，会被刘主任、甚至是校长了解情况的。

所以，他是不敢不收白越年的卷子的。

于是，蔡班又看了看表，换了态度：“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七分钟，不着急，慢慢写。”

可刚说了有题没做完的年级第一却不紧不慢的坐在原位，丝毫没有动笔的架势。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出来了，白越年这是在帮着唐郁，他头一次觉得七分钟这么漫长。

直到打铃，唐郁和白越年才慢慢走到讲台下交卷子。

唐郁模仿着白越年刚刚的语气和重音：“谢谢蔡老师。”

跟在他身后的白越年同样也是一句：“谢谢蔡老师。”

蔡老师：“……”

临走前，唐郁还对坐在前排、正在收文具的女生笑了笑，表示感谢，谁料他只是笑一下，就让人家女生害羞的红了脸。

出了考场，唐郁笑的不行，他手撑在栏杆上，笑的肚子都疼了。

“我不行了，你看到蔡班那脸色没？又青又白，完全拿你没办法。”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子，笑死我了，太出气了。”

唐郁只顾着回忆刚刚，完全没注意到白越年看着他出了神，还喃喃着问出一个问题：“他对你一直这么差吗？”

“啊？”唐郁没听清。

白越年：“没什么！我是说，我还以为你又会开始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