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奇怪。
他一直认为白越年的皮相不错,简直就是契合他的审美点长的。他也一直用很欣赏的眼光在看白越年。
但最近,怎么白越年一碰自己,自己就像刚破壳儿的小鸡仔儿似的,在一阵敏感的战栗后,就只想往壳儿内缩?
这种事第一次可能是偶然,白越年那天早上在他发丝间鼓捣了那么久,他不觉得痒才怪。
但一天内发生了两次类似事件,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特别是昨天,谢添逸也同样弯身捡东西碰到了他,他毫无反应,甚至脑子里还在想整谢添逸的恶作剧,比如在他起身的时候把他头再猛地按下去。
他们损友就是这么长大的,他也确实是这样做了,还换来了对方的一句“我靠”。
然而,唐郁的笑声在谢添逸控诉他“我一回来你就欺负我是吧?昨天和白越年坐一起就很和谐?”中彻底收回去。
唐郁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还是特么只针对白越年的不对劲。
……
直到秦夫人的生日这一天,作为南城首屈一指的豪门,秦家的独栋别墅坐落在城西的齐山脚下。来参加秦家宴会的无一不是南城的达官显贵。
出租车在一众豪车之中缓慢行驶,很是格格不入。
司机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单能跑到这里,真是开了眼界了,他扫了一眼后座的人。
少年身上穿着校服,长相很乖,白白净净,但冷着一张脸,用他女儿常用的形容词,就是又奶又a。
车子驶到别墅门口,车流量更大,简直堪比最高级别的车展现场。
但十多年驾龄的老司机根本没心思欣赏,他小心翼翼的,拿出考驾照科目二压离合的蜗牛速度缓慢掉头,生怕和哪辆豪车来个亲密接触,让他半辈子都白奋斗了。
终于,司机师傅停好车,松了一口气:“孩子,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