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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阿姨:“……”

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南城也没六月飘雪啊?可这屋里是在过冬吗?

等到白越年开了门,她才知道,这还真是在局部过冬啊!

为啥这孩子身上穿的是毛衣?她还看了一眼窗外,树叶是绿的,窗户也没上霜!!!

她一句简单的话都卡壳儿了:“早……早餐好了。”

“嗯~”

最先回应她的是还躺在床上的唐郁,他伸着懒腰嘤咛了一声,被子下滑一些,露出与白越年穿的一样厚的毛衣。

梁阿姨往屋内扫了一眼,床上的孩子还在赖床,打着哈欠:“唐郁也在啊!”

关键是,怎么他们两个人都穿成这样?

梁阿姨挠挠头,难道这是什么走在时尚最前沿的最新风格吗?反季穿搭?

看来她和年轻人真是有代沟了!

唐郁的哈欠打到一半儿,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流出一串生理性泪水挂在眼睫上。

梁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也在”?

昨天不是梁阿姨让白越年去接他过来的吗?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吗?

他坐起身审视的看向白越年,可这人毫不心虚的回视他,还走到他面前,弯下身抬起手,自上而下的落到他头上,手指穿过他的刘海,细心的整理了几下。

莫名其妙的,唐郁觉得自己连带着发根都在痒。

有一次,白越年的手指还碰到了他的眉毛,唐郁就敏感的瑟缩着皱一下。

刚起床,还有些低哑的少年音在耳畔响起:“怎么睡的这么不老实?”

整理过刘海,白越年又屈起手指,匀称细长的指节从他眼下抚过,带走他挂在下眼睫上的一颗泪珠。

唐郁有点受不了这种慢条斯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