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墨白的话,陶不言不禁地笑了起来,接着用略带狭促的眼神看着他,“阁主大人说不知夕萝为何杀绯樱,不知是侮辱了我们的智商还是折辱了您的身份?”
墨白的眉头微皱,脸色微沉,“陶主簿,此话怎讲?”语气已不似刚才般客气。
“疏密阁能查到「胭脂楼」是达理的情报站,也能查到绯樱是「风花」的暗探,又怎么会不知夕萝亦是达理的暗探呢?”陶不言直视着他,那双黑亮亮的眸子中迸发出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
“流程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太子,可见夕萝已然知晓绯樱的这位恩客素商公子便是当今的太子。想必太子与绯樱交好一事,穆淮王也已然知晓。
“突然之间,与太子交好的姑娘死了,更何部这个人还是穆淮王的暗探。谁会觉得这是一个意外呢?
“这明显是达理人的挑拨离间,阁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墨白微微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两手交叉于身前,“确实如此,所以我才一直在附近关注着「胭脂楼」,在发现绯樱坠楼后便立刻通知了大理寺。霍清泉早已被夕萝收买,因此这案子绝不能交给他。”
“借着大理寺之手,解除穆淮王与太子殿下之间的误会,我认为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顺安双花」又是公子信任之人。”墨白又恢复了之前从容不迫的样子。
“阁主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盘。”路景行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哼。
“对了,钱十五告诉我一个有趣的故事,我想阁主也应该会有兴趣。”陶不言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