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他们很可能会从苗仁孝口中得到一些对您不利的证词。”
任云博直视着任昊,满眼的探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任昊:“当兰钰回到官桠时,我就隐隐有些担心。直到陶不言和路景行住进「百溪泉」后,我的预感变真,他们果然在查二十年前的兰家案。
“随着他们的调查,我越来越害怕,害怕这是一起冤案,使父亲大人的声誉受损,甚至让整个任家蒙受耻辱。”
“但是,”任昊顿了顿,“我也很好奇,想知道真相。父亲大人为什么要收养任柯?您用心的教导他,这又是为什么?我以为,只是父亲大人的善良。”
任云博只是望着远方,沉默不语。
“但是现在看来,我真是错得离谱。”任昊望着任云博,似乎在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事实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黑暗,也是如此的为人不耻!”任昊的声音有些哽咽。
任昊微闭双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苗仁孝似乎染了重病,被转移到监察医馆治疗,似乎已时日不多。路景行和陶不言急着与他见面,想要尽快取得证词。”
“父亲大人!”任昊突然俯身跪在任云博的面前,拱手行礼,“不能再这样下去!为了我们任家,为了璟良的未来……就让一切结束吧!”
说着他深深地一拜,在任云博伸手相扶的瞬间,任昊看到一直挂在父亲腰间的玉佩消失不见。
是夜,监察医馆里,有一黑影翻墙而入,灵巧地躲过守卫,进到南边的一间屋子。
透窗而过的月光照床铺上,衬着床上的老人脸色越发苍白。那人轻声走到床边,看着老人的脸,“苗仁孝,我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