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路景行在陶不言的手变暖后就松开了手,衙役按照陶不言的吩咐把搬上来的一块冰块放在厅堂里那滩水渍的上面。
接着将罗平上吊时垫脚用的椅子放在冰块上面,冰面的大小刚好够平放一把椅子。
最后,按照案发时的样子,将罗安的腰带悬在于房梁之上,一切准备妥当。
路景行看了看椅子与悬在空中的腰带间的距离,瞬间明白了陶不言的用意,果然听到一旁的陶不言开口道:
“罗安就是站在这上面,用腰带自缢,然后踢掉椅子。在之儿之前,他点燃了地炉梵烧了信件,故意留下那几个字。现在又是夏季,在这样的温度下冰块很快就融化消失,最后留下了一滩水渍。
“因为人自缢而亡通常会伴有失禁,所以即留有水渍因为有尿骚味自然会被人认为这些水也是尿液。
“不合适的垫脚椅,地炉里不完全烧毁的举报信,以及名声不好的南云曾来过这里,想来罗安身上的伤也可能是他故意引导南云造成的。
“罗安所做的这一切都将他的死引向了他杀。然而实际上这是一起伪装成他杀的自杀。罗安是自杀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陷害南云?”手法确实是可行,但是动机却让晏清想不明白。
“不是,他的目的就是那故意留下的碎片,二十年前的兰家杀人纵火案。”陶不言说道。
“兰家的案子?!”晏清的脸上露出了意想不到的震惊,“那起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不,现在看来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冤案。”陶不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