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快把刚才的那丝惋惜还给我!陶不言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气愤。
“西大人是说夏至死于「失心蛊」?”这不是梁琛的声音。
果然,陶不言转身看到了梁燊,坐在竹轮椅上,一身白衣,脸上是温文的笑意,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二公子知道这蛊?”西岭雪眉头轻跳,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我梁家怎么说也是苗疆大巫,自是懂这蛊术。不过,”梁燊顿了顿,“蛊术向来由家主口口相传,只嫡系家主继承人才能习蛊术,自己养蛊。我只是在书库中见过相关介绍书籍罢了。”
他这话所指明确,这宣平侯府会养蛊且知道蛊的只有家主梁正宇和未来家主嫡长子梁琛。
梁琛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张了张嘴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陶不言自是知道梁琛要说的是什么,但他仍装作不知情地向梁燊道:“原来如此,多谢二公子提点。”
“大哥,夏至也是梁家家仆,现遭此不测,我们理应将她及时安葬。”梁燊看了一眼夏至的尸体,神情淡然,就好像是看一件极普通的物品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嗯,我自会安排。”梁琛说道,他此时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强打精神。
“我听说父亲病倒卧床,大哥辛苦了。如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怎么说也是梁家的一份子,也应为了梁家出力。”梁燊的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多谢。”梁琛很是感激地看向梁燊,好一副兄友弟恭。
“那我先回书库了,大哥有需要尽管派人来。”梁燊转头看向陶不言,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书库也同时欢迎诸位大人。”
敏叔推着梁燊的轮椅,不知是因为雨后路滑,似乎有些困难,磕磕绊绊。走了没几步,轮子压到了一块石子,突然倾斜,敏叔上了年纪一时反映不过来,轮椅就这样翻倒,梁燊同时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