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行赶回宣平侯府,看到陶不言在东院的房间安稳地喝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神色也变得缓和。
陶不言见他回来,急忙起身上前,脸上扬起一抹如露珠般好看的笑容,用清脆的声音说道,“致远!你回来了!”
看到陶不言脸上暖暖的笑意,路景行不由地心神微动,刚想要伸手把人拥入怀中,但一想到刚才战斗时身上难免会沾有血迹,便硬生生地收回手,负于身后,站在原处用眼眼神温柔地拥抱着他,“嗯,我回来了。”
陶不言看到他收回的手,不由地一愣,敛起笑容,急忙上前几步,要去拉路景行的胳膊,“怎么回事?”
在他走近的一瞬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立刻面露紧张,急切地问道:“我闻到血味了!致远你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看到陶不言焦急的样子,路景行不由地露出丝笑容,从善如流地伸出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没有,不是我的血。不要担心!”
陶不言仍不相信,仔仔细细地将他检查了一遍确认他确实没有受伤后,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嫌弃道,“你快去洗澡,难闻死了!”
听到他的话,路景行反而起了点坏心思,一把将人搂住,低语道:“一起?”
如愿地看到陶不言的脸瞬间红透,笑意更浓,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啄,这才松手去洗澡更衣。
今晚,宣平侯府为梁瑛守灵,全府上下弥漫着一股悲伤之情。
路景行在陶不言的逼迫下,冷着一张脸去上了一支香,安慰的话却一句也没有,浑身上下清清楚楚地写着——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