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人下毒?”陶不言试探地问道。
“呵呵,”梁燊温文地一笑,“娘亲性子柔弱不曾与人结怨,我也不过是一个孩童。父亲是宣平侯,又有谁敢对宣平侯不利呢?不过是我们的命不好罢了。”
“梁公子,小生能否再为你诊脉?”西岭雪说道。
“有劳西大人。”说着梁燊伸出手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已习惯,大人不必劳心。”
“公子的情子如此豁达,让人佩服。冒昧地问一下,这书库可是由公子来看管?”陶不言开口问道。
“是的,中毒之后,我便不能习武,喜欢看书,于是便向父亲提出看管书库,也算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只是没想到……”梁燊抬眼看向火烧的方向,眼中露出惋惜。
“梁公子可知这起火的原因吗?”陶不言问道。
“陶探花是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梁燊反问道,只是语气中却没有任何疑惑,不知他是真的毫不在意还是另有隐情。
“难道梁公子没有怀疑吗?毕竟这书库之中存放着重要的书籍。”陶不言看着,俊美的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略带着点不为人知的悠远,英气逼人中带了几分内敛,仿佛能轻易地看透人心。
“陶探花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烧毁了「枯荷听雨」的配方,让梁家百口莫辩,无法自证毒害太子的药不是出自梁家之手。”梁燊说道,“可谁会做这种事呢?”虽是疑问,但他的语气与表情皆像是在陈述事实般冷静。
“我以为二公子会知道。”陶不言轻笑着开口。
“可惜,我不知道。”梁燊答道。
陶不言看着梁燊,午后的阳光勾勒得他如轻风舒服缓,似清茶悠远,尤其是唇边那抹温文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