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自信的双眼笔直地望向陶不言,“区区一个娼妓,根本不值得老朽出手。既然她渴望离开青楼,那老朽就把她送回「妙音坊」,让她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地方。霏音这个愚蠢的女人,她应该知道娼妓是永远都不配离开青楼的。”
轻易吐出如此恶毒的话语,仿佛将世人视若痴愚般倨傲的讽笑,游弋在他冰凉的嘴角。
“没有人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希望,摆布他人的人生!”一旁的路景行冷着脸,眼眸如寒潭之水,清冷幽深。
“事实上,卑贱之人生如蝼蚁,命运只能任人摆布,生死皆不由己,有希望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让自己活得更苦罢了!”
“老朽也不过是一只蝼蚁。”接着楚昭河的嘴角扯过一丝嘲弄的笑容,“这些事情皆因是老朽一人所为,想必所有事情陶探花皆已经明了。那老朽继续接受王爷的责罚了!”说着楚昭河微微一鞠躬,不等陶不言反映,转身离去。
“昭河这人向来固执,有些事情本王也是无能为力,你们也看到了,本王已经对他做出责罚。还请两位探花郎不要见怪。”
风淮秋开口说道,事不关己的态度,让自己彻底地置身于事外。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沉着而淡然,奕奕生辉的双眸,沉静而深邃,看上去却是冷漠无情,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凛然的尊贵和隐忍的霸气。
若是普通人应会感到胆怯,但陶不言轻笑着凛然地接下这样的视线,“王爷说笑了,这本就是王爷的家事。”
“不过,我还想恳请王爷让我见一个人。”陶不言柔柔露出笑容的那张脸看似纯真,却也隐约闪现着将一切掌控的慧黠。
“噢,什么人?”风淮秋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琴童怜儿。”陶不言答道。
“穆勇,带两位探花郎去琴房。”
“两位探花郎,这边走。”穆勇走过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