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娘呢,没有那么多要求,只希望孩子们有自己的幸福,开开心心的,我俩就满足了。如果陶潜之敢反对,我就上门砍了他!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一个刑部尚书,还怕他个御史郎不成!”
“陶御史是您恩师陶公的儿子,御史夫人是娘的手帕交。”路景行说完看到路知彰面色一愣,不由地发出了声轻笑。
虽说顺安朝不禁男风,但他从未想到他喜欢陶不言,要与他共白首这件事居然会得到父母的支持。骨肉亲情的温婉绵长,既不热烈也不浓郁,好似雨后阳光般平淡却有拥有着直击心灵的温暖。让路景行不由心中一暖。
“你傻笑个什么劲!”路知彰气不过的拍了一巴掌,“人还没拐到手,就胳膊肘向外拐!”
“你爹我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你哥都能打酱油了!看看你,十五年了还没把人拐回家!真够没出息的!”
“是,爹教训的是,我会努力的。”路景行一改之前的紧张,语气也变得轻松。
“哼,今年还不能把人带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到时我让陶潜之带陶不言去吏部相亲!”路知彰白了他一眼。
“行,介时还请爹将我不能回家这事代为转告娘亲。”路景行眉眼间带着揶揄的笑意。
“呃……”路知彰一顿,娘子向来偏爱这个小儿子,他哪敢如此和娘子说,惹娘子生气这种事不是他路知彰会做的。
抬眼看到路景行眼中的笑意,一时气不过又抬腿踹了过去,“好端端的,提你娘干什么!”
“爹,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路景行淡淡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