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些传言是一字不落地飘到了王城,只是这样的举动,他是不想维持这表面的平和,还是说……
风淮秋看了一眼风息宁,意气风发的少年,眼睛里的热情与自信依如当年的自己。然而,你还是太天真了,我样爱的侄子。
跟在后面出来的陶不言看到与风息宁说话的人后,不由地瞪大眼。他没有想这位贵客竟然是路景行的父亲当朝的刑部尚书路知彰。
堂堂的刑部尚书为何会来穆州?难道是因为风息宁调取的卷宗?
陶不言急忙拉了拉身旁路景行的袖子,却见他摇摇头,表情凝重,显然路知彰的出现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路知彰似乎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陶不言和路景行立刻走到他的面前。
陶不言的脸上扬起一抹如露珠般好看的笑容,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学生陶不言,参见路尚书。”接着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拱手礼,是标准的官礼。
路知彰立刻伸手扶住他,“贤侄不必多礼。”他的表情在见到陶不言时有一丝缓和,眼角眉稍染上丝笑意。
“自年初宴会之后,我已有许久未见到贤侄,今日一见较当日似乎有些清减。想必总是因某些原因而卷入案件,太过劳神所致。贤侄要注意身体,切莫劳累。本官说得对吧,路大人?”说着路知彰瞟了一眼路景行,语气冷淡。
被称作「某些原因」的路景行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官路景行,参见尚书大人。”标准的下上级礼仪。
看着自己的儿子,路知彰又瞬间恢复到那张不喜形于色的脸,双手负于身后,冷淡地应了一句:“嗯。”
这对父子不仅眉眼相似,气质相仿,就连此时敛目不语的神情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