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只是一介小小医官,身为漂浮沫,随波行浪走。”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又带着几分调皮的孩子气,但语气却其极郑重。
西岭雪这番话明显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是风息宁的人,同样也不属于任何阵营,但有一点他说得对,目前没有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陶不言直视着他,眉宇间微露沉思,黑眸中闪烁着审视,末了他突然笑了,一瞬间春回大地,“合作愉快,小青。”
接着他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尸体上,“死者身上没有外伤,身上有多处陈旧伤痕,应是长期遭受殴打所至。”
“右手手臂外侧有陈旧烫伤。手臂外侧有陈旧防御性伤痕。根据疤痕形成的颜色,至少是十五年前。”
“也就是说,直到十五年前,死者一直遭受殴打虐待。”路景行接着说道,“是否有囚禁伤?”
“目前还没有发现。脖颈和虎口处无刺配,应该不是囚犯。”陶不言明白路景行的意思,“死者右手食手、拇指内侧和虎口处有茧,且手指有许多细小伤痕。”
他微微皱眉,“这些伤口,我一时想不出是从事什么职业。”说着他抬头看向路景行。
“他手指粗糙,应该是从事劳作类工作。但是什么类型的工作会造成这些细微伤口……”路景行看向西岭雪,“你呢?”
“小生只是个医者,病理在行,这种推理着实不在小生的能力范围内。”西岭雪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嬉笑不由人的懒散样。
“死者左手处也有细小伤痕,而且是六指。”陶不言举起死者的左手说道,“天生六指,据说在某些地区被认为是不祥。”
“所以对他进行殴打虐待的很可能是他的家人。”路景行接着说道,深邃的双眸中似有什么闪过,他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