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公子,死者是酒楼地字五号房的客人贾仁。初步断定,其在今日巳时三刻到隅中时,被人刺伤颈动脉死于房中。”路景行简明扼要地答道,“其它的还正在调查中。”
“酒楼的老板可在?”风息宁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问道。
“小民在。”萤耀立刻走了过来,“参见王爷、公子。小民萤耀,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他礼数周正地行礼,态度恭敬。
“回公子的话,根据路引贾仁来自王城,自今年二月初入住本店。他本人称是来穆州做生意,具体是哪种生意,小民不知。”萤耀答道。
萤耀开始说话时会习惯性地把下巴缩入衣领内,脸上的皱纹会向上延伸至耳边。张嘴时会低头望着地面,接着又迅速抬起头来,以免语焉不祥,词不达意。但他却极力避免与风息宁有眼神上的交流。
路景行看着他不由地心中生疑,萤耀做为一个酒楼老板,着实不应如此。他的左臂似有旧伤,总是僵硬地垂于身侧,而且大半个左手始终隐于衣袖中,只堪堪露出部分指尖。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这案子交给路景行和陶不言他们来办吧,伯父意下如何?”风息宁轻摇着扇子,看似询问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与脸上温和的笑意相反的是锐利的眼神。
“何必劳烦两位探花郎,这穆州虽小,但不至于连这么一起小案也破不了!”风淮秋这一番话可谓毫不客气。
“本宫当然相信,案子谁都能破,只是破到什么程度,用时多少,则不可同等而喻。”
风息宁唰地一声将扇子合拢,他此时的语气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虽然俊逸的脸上仍是平静无波,但身上却散发着不同以往的凛冽,一股傲然的气势让人不由地臣服。
一旁的来福只觉得膝盖发软,羽竹身体微颤地靠在萤耀的身上。
如此以来,风息宁的身份不言而喻,普天之下有这般气势,敢自称「本宫」视穆淮王如无物只有当今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