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行微愣，接着紧抿的薄唇微挑，露出一丝笑意，“我路景行这一生这一世，绝不负陶不言！”目光如磐石般坚定，语声波澜不惊，然而他的口吻却是郑重其事。

柳天芸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让人又爱又怕的笑容，“那就再见了，表嫂！”

转身冲着陶不言挥手：“不言哥哥，一路平安！”

“路大人，一路顺风！”柳天祺也挥着手，只是怎么偶像的脸色有些怪异呢？

路景行翻身上马，钱十五驾着马车，车里坐着陶不言，一行人离开柳府向着穆州前行。

钱十五马术一流，没想到驾车的技术也是不错。一路行来，很是平稳。马车驶出江城之后，陶不言就从车子里钻出来，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和他聊天。

“十五，你知道这次是哪位大人？”陶不言问道。

“除了路大人以外的故人。”路景行抢在他开口之前，轻笑着说道。

被抢话的钱十五突然觉得自家大人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呢，他却又说不出来。

陶不言白了他一眼，过滤掉他调笑的后半句，用手点着下巴，“故人……难道？”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是的，正好国师的案子已经顺利了解，这位大人也想当面谢谢你。”路景行轻易地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接口答道。

“原来如此。不过，穆州是穆淮王的封地，那位大人就这样前去不会……”陶不言的眼中闪过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