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这才拍拍裴擒陌的肩膀道:“从我身上下去。”
对方嘿嘿一笑,放开他的身体站直,接着方才的话题询问:“你觉得那名衡山宗弟子,我应当怎么处理?”
沈羿:“那名弟子临死前主动说要见你,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太交换自己活命的机会呢,你何不去问问山下那些埋伏的人的所在之处?”
裴擒陌惊呼:“沈郎的鬼点子就是比我想得多!好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座姑且饶过他一命。”
旁边的天罡宗下属抬头:“宗主,那属下还去杀了那人吗?”
“按照沈庄主说的办,你去给那名衡山宗弟子喂一颗续命的补药,别让他真的死了。”裴擒陌对待下属的语气极快转为冰冷,又仰头转了转眼珠,“再备上一桶冷水,将人泼得清醒些,别中途就让他晕过去。”
……
一炷香之后,石室内。
那奄奄一息的阿昭趴在地上,头上刚刚才被人泼了一大桶水,全身都湿漉漉的,一滴滴水珠顺着发丝流淌到衣襟内。
在他的眼前,几名天罡宗下属搬来两块稳固的石头让二人坐下,裴擒陌执意让沈羿坐,可对方一直摇头不肯,最后自己索性也就不坐了。
“衡山宗的?排行老几?”裴擒陌看向阿昭问。
阿昭微微抬头,发出虚弱的声音:“排行老四,与师兄一起来的……为的是剿灭天罡宗的余孽……可我们都没想到裴宗主还活着,所以才惊扰了您。”
他捂着额头,因脑部内伤过重而感到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