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沈羿的声音再次响起:“此物里面只有一发火弹,我们暂时没办法填充新的火弹进去,所以,即便是得到了这个机关,也不能轻易使用。”
裴擒陌打了个哈欠:“我讨厌依赖武器杀人,可能永远都用不上这东西。”
沈羿:“……等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就会渴望使用它了。”
裴擒陌像是没有听见,随意地将东西推到一边,又俯身坐到榻上准备歇息。
沈羿见这魔君连东西都不好好收拾就躺下,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收拾完东西再睡。”
裴擒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却一动未动。
没过一会儿,脑海里再次传来沈羿的声音:“你知道杨修仪朝哪个方向离开的吗?”
裴擒陌睡意消散,蓦地睁开眼睛:“本座不知道,就算知道,本座也不想告诉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总惦记着他干嘛。”
沈羿有些无奈:“我只是想知道他与天工阁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年我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劲,一直在等待机会调查,你却趁我昏迷,未经我同意一声不响将人赶走,等同于切断了我通过他调查天工阁的机会,所以我才问问他的去向,你若是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裴擒陌眸色微怔,扯过被子盖过头顶:“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一缕残魂,操心这个也没用,睡觉罢。”
沈羿:“……”
这场夜谈以两人的相互沉默而告终。
次日,裴擒陌再起床时,弟子们站在门外按照惯例来探望师父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