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去了灵丹阁。”凌霄说得很轻，略凉的指腹落在周璟的脖颈间，慢慢划过交襟，“看到阿璟受罚的场景……”

话音如羽毛轻拂周璟的心，又说得慢，更带有痒意。

周璟撑着上身，躺在床榻，随着那份轻抚而微微抬头，撞进凌霄的眼瞳里，看到的就是这般清晰的自己。

心脏隔着胸膛咚咚直跳，那只手即将要落在心口时，忽然转了弯。

那份快溢上眼的期待被这样动作而带落，周璟在心里暗骂“妖精”，又强迫自己闭上眼，秉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沉声问道：“那为何又走了？”

等凌霄这样慢吞吞地将事情说完，周璟自认顶不住，直接把事件拉到最后。

“因为阿璟惹我生气了。”凌霄这下说得直接，再也没藏着那些小心思。

凌霄近来发现自己的恶趣味——

想看到周璟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方寸大乱的模样。就像此时，因为他的抚摸，而脸红心跳的场景。

他很喜欢，喜欢到只想独占，恨不得强制这人睁开眼，好好地记住这份感觉！

在凌霄所学会的方式，只有痛才能记住。可他又不想让周璟痛，正在仓惶无措、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时，突然听到对方的询问，他自然诚实地说出想法。

是啊，他就是在生气，气到想……杀尽除周璟以外的所有人！

这个想法落下时，他开始觉得慌张和害怕，如果周璟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会不会觉得他是坏人？是要被得而诛之的魔头？

他不敢说这个想法，只能承认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