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在眼里，倏地脸红起来，像做了坏事般仓促地移开眼。

“怎么了？”周璟自然注意到凌霄的变化，余光就看到对方后背的伤势，恍然大悟道，“我这记性，忘了给你上药！”

没想到一个心虚的移眼被误解成这样，又在看到周璟颚下的红印时，心里莫名感到窃喜——这个人身上留有他的印记！

可转念一想，周璟发现后会不会觉得奇怪？

凌霄从未没想过一个红印而已，就会让他这般纠结，和对方发现后胡思乱想相比，还是现在忽悠过去比较好。

“师兄之前晕过去了。”凌霄缓缓说道，做出担忧的神情，“我就擅自用了秦风师兄的丹药，还好师兄醒了过来。”

周璟恍然，正想说什么就听凌霄继续道：“师兄意识昏迷时，牙关紧闭，我迫不得己用了些力气，恐是弄疼了师兄……”

意犹未尽的话音里，带有轻轻颤抖，更像在撩拨一汪池水而不自知。

再看到凌霄那半垂的眼睑，鸦羽般的睫毛似是要眨进周璟心里，少年纤弱的身体及露出的伤痕都在彰显他此刻的脆弱与无助。

周璟赶紧别开视线，师弟这番模样差点将他迷了过去。又在心里暗骂自己后，才从这个视觉冲击力找回意识，他出声道：“我怎会怪你。”

呔，这话说得太歧义，周璟连忙找补，“你也是担心我。”

“好了好了，不用自责。”周璟说着就想快速地将这件事翻篇，重新捡起瓷瓶和罐子，一个个查看后将外用的金疮药打开，“我先给你上药。”

在上药之前，周璟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保证指尖有温度，随后从罐子里挖出一点，触碰凌霄之前还出声说道：“我会尽量轻柔一点，不会让你痛。”

说出来的都是什么词！

周璟现在心里鄙视一下，担心对方会瞎想，开口要解释什么，却见凌霄莞尔，脸颊露出浅浅梨涡，认真地说道：“师兄可尽管弄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