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三年久远,我自知对你不起,故而你所赠之物,一样没用,全部存放于此,想着终有一日,归还于你。

我非大齐人,亦无法许君终身,君之俊朗神勇,世人公认,世人恋君者诸多,不该误我一人之身。

我已向父母请罪,一切恩怨,与你无关,若真有瓜葛,我必于地府替你挡下,天高海阔,你无需担忧。

花某将经年所挣之银钱全部存于木匣,虽无法补偿一二,但若你成婚,可做贺礼。

花昭,敬上。

敬,上。

顾海平的面色越来越白,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片刻后却是对谢玉道:“玉儿,你先出去。”

谢玉从善如流的转身,走到门口时,又听他道:“把整个人楼的人都带出去。”

谢玉离开,大门合紧。

顾海平知道他会照做,便终于扶着一边的桌子,缓缓,缓缓的低下头,任由无力的双腿瘫倒在地。

他双手环膝,渐渐揉皱了信纸,存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寻到了宣泄口,眼泪一滴滴往下砸。

他肩膀抖着,抱着自己,哭的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缓缓起身,在外间寻了个火折子,将花昭的信点了。

熊熊燃烧的信纸落在了木榻之上,引燃床帐,紧接着,点着了整个精致的花魁卧房。

什么暗室,什么花魁,什么望月楼……

烧了!

统统都烧了!!!

噼里啪啦的火星落下,顾海平出了望月楼,看外面众人一片紧张,当即道:“谁都不准救火!”

“本官要买下这里,所有损失,本官一人承担!”

身后的焰火越燃越烈,滔天的热浪掀起男子精致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