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那亲信跟了霍寒三四年,为他挡过刀,往深了说,也算是过了命的兄弟。

望着霍寒做饭的背影,他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公子,谢玉他……如今毕竟是皇帝,伴君如伴虎,那把龙椅最是磨人心性,皇帝不会信任任何人,您与他相处是不是……应该注意些?”

咕嘟嘟。

锅里的鱼汤冒了泡,霍寒问:“你是觉得我现在的行为不知分寸了?让我对他客气些?”

“不,不是!”亲信也有些为难:“只是他毕竟是皇帝,您是将军,地位悬殊,心思怕是也会……”

“还是那意思。”霍寒勺柄搅弄着鱼汤,回复淡然:“你不用掩藏,我也不会疏远他,以前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霍寒将汤盛出来,说:“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知他心性不变即可。”

“再退一万步讲,即便有一日他要杀我,我也不会远他半分。”

谢玉依赖他,为了他选择继续活下去,他如何舍得疏远?

用过晚膳,谢玉窝在霍寒怀里,乖乖的,听他埋怨着:“大梁皇宫那么高的城墙,你也敢跳。”

霍寒抚着他的发,借着灯光,眸中满是疼惜:“武功都没了,不怕呀?”

谢玉摇摇头:“我看见你了,想你早点抱住我。”

霍寒一颗心涨的满满的:“抱不住怎么办?”

“会抱住的。”谢玉信他,又往他怀里挪了挪:“寒郎从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