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处皮肉翻卷,几乎磨出了白骨,大约是用刀子刺向山壁来缓冲下坠的压力,手腕虽有磨损,但掉下来的时候,却不至于摔死。”
“他留了最后一口气,求老盟主救他,手里攥着老盟主最爱的那条毒蛇,都快掐死了。”
“老盟主欣赏他的狠劲儿,正好那会儿幼子又被朝廷所杀,正在伤心,便收了他做义子,教他医术,授他武艺。”
“可是……”慕秦顿了顿,目光扫向霍寒:“他身体里被人注入了过量的蚀心蛊,记忆错乱,经脉寸断,刚开始练武,就好几次心跳骤停,险些撑不住。”
“老盟主为了救他,找遍了当时的神医,最终,只有一人给出了药方,说要取药人的心头血为引,喝下五次,方可痊愈。”
“……可主子不肯。”
慕秦道:“那药人身子不好,取五次心头血,会死人的。”
“主子生性良善,不愿为自己伤害旁人,便趁老盟主不备,自己将情蛊的蛊王传入心脉,将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现下情蛊已死,心脉难连,不如再回武林盟。”
慕秦有些激动:“那里,还有神医留下的方子!”
“好。”
听到谢玉应声,慕秦有些诧异:“督主,朝堂江湖向来势不两立,您这样的身份,若是去武林盟总坛,怕是……凶多吉少。”
“无妨。”谢玉揪着霍寒的手,不紧不慢的碾着,企图用自己微薄的内力,助他疏通筋骨:“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本督不介意。”
而且,盛长宁给他下令,也可找机会,试一试那十万精兵。
路途遥远。
不过幸好,谢玉跟着慕秦一路走过去,也没遇到多少阻拦。